西班牙文化精神中的中世纪骑士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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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 要：《熙德之歌》与《堂吉诃德》是西班牙文学史上具有重要历史地位的文学巨著，两部作品对中世纪骑士文学和骑士精神着力进行了描写。通过对两部作品的比较解读，代写论文探讨中世纪骑士精神的进步意义与消极影响，分析其对西班牙民族性格塑造所具有的深远意义。

　　关键词：西班牙；骑士精神；熙德之歌；堂吉诃德

　　1．引言

　　成文于中世纪的《熙德之歌》和文艺复兴时期的《堂吉诃德》是西班牙乃至世界文学史上具有重要历史地位的两部文学著作， 对西班牙民族传统文化精神的塑造具有深远的意义。 尽管两部作品的时代背景不同，文体不同，主人公的社会地位也存在巨大的差别，但无独有偶，两部作品均与骑士文学和骑士精神有着密切的关系。 如果说《熙德之歌》奠定了西班牙骑士文学基础，那么《堂吉诃德》则“把骑士文学地盘完全摧毁”， 两部作品却又采用不同的文学手法，或多或少歌颂了骑士精神。 骑士文学虽然作古，但骑士精神却难以磨灭。

　　无论是身为民族英雄的熙德，还是荒诞可笑的小人物堂吉诃德，他们身上都体现出了中世纪骑士精神中美德：谦卑、荣誉、英勇、忠诚、公正…… 以至于今日象征着西班牙民族精神的“斗牛士”精神已经深深地烙下中世纪骑士精神的印记。 本文谨通过对西班牙文学史上具有重要地位的两部文学著作：《熙德之歌》和《堂吉诃德》的比较阅读，对中世纪骑士精神在西班牙文化精神中的延承与发展进行探讨。

　　2．从《熙德之歌》到《堂吉诃德》

　　西班牙位于欧洲西南端的伊比利亚半岛，历史上先后为古罗马、 西哥特和阿拉伯等民族占领和统治， 也经历了 16-17 世纪大国崛起到没落衰败， 多灾多难的历史孕育了西班牙光辉的多元文化， 也造就了西班牙人民永不停息的斗争精神。 《熙德之歌》和《堂吉诃德》是西班牙民族文学的巨大成就， 也是西班牙人民抗争精神的缩影。

　　《熙德之歌 》（全名 《我的熙德之歌 》，Poemade Mio Cid） 是西班牙文学史上最早的一部史诗，也是迄今保留最完整的一部游唱诗，写作时间一般认为在 1140—1157 年之间，全诗分为三部分（三歌），长达 3700 多行，根据西班牙民族英雄熙德 （罗德里戈?鲁伊?迪亚斯?德比瓦尔，Rodrigo Diaz de Vivar，1043-1099） 的生平事迹经过艺术加工创作而成的。 《熙德之歌》用谣曲的形式写成，句法比较简单，但遣词刚劲有力，洋溢着强烈的英雄气概和浓郁的民族特色。 诗歌把西班牙人民的气质集中在熙德的身上，热情讴歌了坚强的意志、 忠诚的心灵、 真挚的爱情， 诗歌富于历史的真实性， 对西班牙历史文化、风土人情都有十分精彩、细致的表现，是西班牙文学史上的第一座里程碑。 “这部经典著作不仅规模宏大，而且情节动人，为后世研究中世纪文化历史，社会生活乃至风土人情，提供了丰富的珍贵文献，更在西班牙文学，特别是诗歌的发展上， 起了积极的推动作用， 产生过巨大影响， 堪称西班牙文学的第一部标志性著作。 ”[1]

　　《熙德之歌》不但在西班牙文学史上占有极重要的地位，而且从世界文学史上的角度看，也是一部不可忽视的作品， 是一部伟大的英雄主义赞歌。 文学史家们常常将它与法国的《罗兰之歌》（1080）、德国的 《尼伯龙根之歌 》 （1200） 统称为中古欧洲的三大英雄史诗。

　　《堂吉诃德》（Don Quijote de la Mancha）是西班牙杰出的现实主义作家塞万提斯（Miguel de Cervantes Saavedra，1547 年 －1616 年 ） 的 杰作。 作品乍看似乎荒诞不经，实则隐含作者对西班牙现实深刻的理解。 作者塑造人物的方法也是虚实结合的，否定中有歌颂，荒诞中有寓意，具有强烈的艺术性。 小说不论在反映现实的深度和广度上，还是塑造人物的典型性上，都比欧洲在此以前的小说前进了一大步， 标志着欧洲长篇小说创作跨入了一个新的阶段。

　　欧洲许多著名作家都对塞万提斯及其作品有很高的评价，如：歌德：“我感到塞万提斯的小说，真是一个令人愉快又使人深受教益的宝库。 ”海涅：“塞万提斯、莎士比亚、歌德成了三头统治，在叙事、戏剧、 抒情这三类创作里分别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雨果：“塞万提斯的创作是如此地巧妙，可谓天衣无缝；主角与桑丘，骑着各自的牲口，浑然一体，可笑又可悲，感人至极……”别林斯基：“在欧洲所有一切著名文学作品中， 把严肃和滑稽，悲剧性和喜剧性，生活中的琐屑和庸俗与伟大和美丽如此水乳交融……这样的范例仅见于塞万提斯的《堂吉诃德》。 ”

　　小说塑造的卓越典型堂吉诃德和桑丘?潘扎至今保持着它的光辉。 一提起他们的名字，那栩栩如生、令人赞绝的形象就浮现在我们面前。 主仆两人从十七世纪以来，跨越国度，跨越时代，几乎走遍了全世界，引起了人们不断的笑声。 西班牙人民把它视为民族的骄傲，世界人民把它看成是文学宝库中的瑰宝。 直到今天，其辛辣的讽刺，巧妙的艺术构思，引人发笑的夸张以及它包含深刻的哲理，仍吸引着广大读者。

　　2．从大人物到小人物

　　熙德是卡斯蒂利亚王国的贵族出身， 他作战勇敢，很有谋略，赢得对手摩尔人的尊敬，被称为“熙德康佩阿多尔”，即英勇善战的“熙德”。“熙德”在故阿拉伯语中是对男人的尊称，是“主人”的意思。 《熙德之歌》的作者美化了“熙德”这一人物形象， 历史上熙德的一生并不是毫无瑕疵。 他曾经在摩尔国王军中服役，而这一事件没有在诗中反映。 作者突出熙德英勇抗击外敌的一面，是为了把熙德塑造成一个完美英雄，从而创造出一个理想化的艺术形象。 在中世纪欧洲那个特殊的时代背景下， 熙德是即同于时代又独具特色的英雄人物，他是西班牙民族英雄、是封建阶级的捍卫者、是基督教虔诚的教徒。[2]

　　《堂吉诃德》则以农村为主要舞台，出场人物以平民小人物为主。 主人公也仅是一个瘦削的、面带愁容的老乡绅。 由于爱读骑士文学，入了迷，竟然骑上一匹瘦弱的老马，找到一柄生了锈的长矛，戴着破了洞的头盔，要去游侠，锄强扶弱，为人民打抱不平。 他雇了附近的农民桑丘?潘沙做侍从，骑了驴儿跟在后面。 堂吉诃德又把邻村的一个挤奶姑娘想象为他的女恩主，给她取了名字叫杜尔西内亚。 他完全失掉对现实的感觉而沉入了漫无边际的幻想中，唯心地对待一切，处理一切，因此一路闯了许多祸，吃了许多亏，闹了许多笑话，然而一直执迷不悟。 这样一个小人物不仅仅具有令人发笑的地方， 更有令人敬佩之处，每一个深刻的读者，都会在这位大名鼎鼎骑士的荒唐行为里，看到他的执着而公正的品质。 他嫉恶如仇，总是正面向他的“敌人”发起不屈不挠的冲锋，他从不从背后捅刀子，更不用说用下流的中伤和恶意的诽谤来进行战斗了。 这些正直、善良的本性，正是人类最崇高的精神。 正如拜伦所说：“《堂吉诃德》是一个令人伤感的故事，它越是令人发笑，则越使人感到难过。 这位英雄是主持正义的，制伏坏人是他的惟一宗旨。 正是那些美德使他发了疯。 ”[3]

　　《熙德之歌》和《堂吉诃德》对人物的塑造无疑都是非常成功的，不同之处在于前者描写的是对于西班牙历史具有重要影响意义的上层社会“大人物”，而后者从社会底层的角度，塑造了看似可有可无的“小人物”。 骑士精神和道德是上层社会的贵族文化精神，它是以个人身份的优越感为基础的道德与人格精神。 《熙德之歌》近乎完美的演绎了这种骑士精神和道德，所体现的不仅仅是个别人的思想与行为， 而是全部族的命运沉浮，全部族人民的思想和意志。[4]

　　熙德是出身高贵的大人物，致力于民族光复大业，集各种美德于一身，成为被理想化的完美英雄，完美的遥不可及了，却失去了现实意义。 类似于鲁迅先生对诸葛亮的评价“状诸葛亮之智而近于妖”，熙德在西班牙文化中地位是民族之“神”而并非简单意义上的“骑士”。

　　而堂吉诃德则是位理想主义者，他幻想的理想社会与社会现实形成鲜明的反差，愈是对理想社会向往与追求， 愈是深感现实社会的黑暗，这种反差使堂吉诃德尽显英雄本色， 义无反顾，勇往直前。 毋庸讳言，由于作者时代的局限性，在创作中表现出对历史事件和事物上认识的偏差，如他的临终遗言、侍从桑丘的主子心态、反人性的禁欲主义实践、对摩尔人被驱逐出西班牙的错误认识等等，这都说明了堂吉诃德的伟大之中的渺小之处。[5]堂吉诃德虽然有着骑士精神的美德，但是脱离现实的他无法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大英雄，他终究还只是一个“小人物”。

　　3．从英雄主义到人文精神

　　英雄主义是骑士精神的重要内涵，也是《熙德之歌》中不可忽视的一条主线。 作品成功塑造了一位拥有坚强意志、忠诚心灵、坚忍不拔、军事才华等各种优秀品质和才能的完美英雄。 熙德是备受西班牙人民尊敬的伟大民族英雄，《熙德之歌》以西班牙“光复战争”为历史背景，把西班牙人民的气质集中在熙德的身上，作品甚至不惜将那位伟大的卡斯蒂利亚皇帝———阿方索六世描写得平庸与无能，用以反衬熙德的崇高形象。 《熙德之歌》中荣誉和光复大业互为因果，二者构成了西班牙英雄史诗的主旋律。 但光复大业似乎仅仅作为背景存在，英雄的荣誉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主题。 这无疑为后来愈来愈脱离现实基础，一味地追求个人荣誉、实现个人理想的西班牙骑士文学奠定了基础。

　　《熙德之歌》为西班牙骑士文学奠定了基础，而《堂吉诃德》则试图为骑士文学画上了句号。 正如塞万提斯在序言中所申明：“这部书只不过是对于骑士文学的一种讽刺”，目的在于“把骑士文学地盘完全摧毁”。 但实际上，这部作品的社会意义超过了作者的主观意图。 作者用反讽的创作手法塑造了一位富有骑士精神的不择不扣的英雄，只不过这位英雄显得迂腐顽固又脱离实际。 但这位英雄不甘落后， 不愿平庸无闻地生活和工作，喜爱做出超常的惊世之举，却也是一种值得赞赏的精神风貌和意志品质。

　　如果说堂吉诃德的存在于他本身是一出悲剧，那么堂吉诃德临终前的清醒则是对于我们所有人的悲哀。 “去年的雀巢，今年没有鸟。 我过去是疯子，如今头脑已经清醒；我曾经是台?曼?拉?堂?吉诃德；如今，只是好人阿隆索?吉哈纳。 但愿我的悔悟和真诚能够换回诸位从前对我的尊重。……” 堂?吉诃德的这番话出现在他生命的终点似是所谓的清醒却更像是他对现实的一种妥协，这其中包含了一切的辛酸与凄凉， 讽刺与无奈。当堂?吉诃德的最后时刻终于到来时， 他遗嘱的公证人刚好在场，他说，“从未在任何一部骑士小说中看到过任何一位游侠骑士能像堂?吉诃德那样安详而平静地死在自己的卧榻之上。 ”然而事实上， 他却是一对矛盾中极大的一个受难者，不平的冤魂。

　　在堂吉诃德的形象中，否定中有歌颂，荒诞中有寓意。 一方面揭露和批判社会的丑恶现象，一方面赞扬除暴安良、惩恶扬善、扶贫济弱等优良品德，颂扬了对现实主义和人文精神的真挚追求。 因而，有理由认为《堂吉诃德》是反骑士小说，而真骑士精神的作品。 堂吉诃德这个人物形象的成功塑造，是对骑士文学中的莽撞、荒诞、不切实际等糟粕的批判，对英勇、诚实、公正等美德的继承。 正如别林斯基曾说，堂吉诃德是一个“永远前进的形象”。

　　5．从骑士精神到斗牛士精神

　　别林斯基指出骑士精神是指“对个人的人格的爱护和尊重；为被压迫者和被迫者牺牲全部力量乃至生命的慷慨勇敢精神；把女子作为爱和美在尘世上的代表及作为和谐，和平与安慰的光辉之神而加以理想化的崇拜等等”。 在西方的文化传统中，中世纪的骑士精神对现代欧洲的民族性格的塑造起着极其重大的作用。 西班牙民族精神的象征，“斗牛士”精神正是对于西班牙中世纪骑士精神的延承与发展，它继承了骑士精神中的勇敢、诚实、公正等高贵品质，又融入了直面现实的冷静、理智与智慧等元素。

　　斗牛是西班牙的国粹， 风靡全国， 享誉世界， 尽管从动物保护的观点上看目前人们对此存在争议， 但是作为西班牙特有的古老传统还是保留到现在，并受到很多人的欢迎。 技术娴熟的斗牛士在斗牛场上可以把牛斗得怒气冲天，气喘吁吁，晕头转向，而自己却不伤一根毫毛。或许这是残忍的，然而很多时候，我们需要这种“斗牛士精神”， 完美的技术加敬业才能置斗牛于死地。 斗牛，是一场华美的盛宴，与死亡做着华丽的游戏。 斗牛士，在死亡面前保持着个人生命的尊贵和精致。

　　尽管中世纪或者文艺复兴时期，斗牛尚未在西班牙作为一种运动而存在。 《熙德之歌》和《堂吉诃德》也并未直接体现出现实意义上的斗牛士精神。 然而伟大的著作之所以伟大，正是因为随着时代的变迁，不断被赋予新的精神内涵。 从《熙德之歌》和《堂吉诃德》两部经典著作中，也可以看出西班牙民族精神的影子。

　　中世纪骑士文学为西班牙人民注入了英雄主义的精神内涵，并融入到西班牙民族的血液之中。 《熙德之歌》成就了西班牙的民族英雄———熙德，他是真的、勇敢的“斗牛士”。 即使近一千年的时间过去了，熙德仍被认为是“时代的旗手”，他的骑士精神和崇高品质仍然激励着人们勇敢的前进着。 但熙德这个被理想化的民族英雄并非完全意义上的“斗牛士”，他的“过于完美和伟大”，显得似乎有些不切实际。

　　塞万提斯对于骑士文学的批判和社会现实的揭露， 体现了作者强烈的现实主义和人文主义精神，活生生的社会现实需要活生生的“斗牛士”精神。 “斗牛士”精神绝不等于骑士精神或者英雄主义，堂吉诃德式的莽夫或理想主义者，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斗牛士”。 堂吉诃德如同我们身边触手可及的某个人物， 有着高贵的品质和对于理想的一腔热血， 但真正的斗牛士决不能仅仅依靠一腔热血，而站在斗牛场上。

　　除了勇敢之外，斗牛士更需要完美的技术和聪明的智慧。塞万提斯正是用反讽的手法， 批判了骑士文学之中的糟粕，发扬了现实主义的精神。 且不论塞万提斯是否“把骑士文学地盘完全摧毁”了，但他却不曾摧毁骑士精神， 特别是骑士精神中勇敢、诚实、公正等高贵品质的那部分。 作者对堂吉诃德嘲讽之中却透着褒扬，褒扬他正直、善良的本性、崇高的精神，褒扬中也透着嘲讽，嘲讽他的疯狂、幻想、不切实际。

　　两部著作、两位主人公看似“缺憾”和不切实际，却反映出现代人对精神内涵新的诉求，即将骑士精神中的勇敢、诚实、公正等高贵品质，与直面现实的冷静、理智与智慧相融合为“斗牛士精神”。 我们每一个人都是斗牛场上的斗士，但是我们的“牛”是我们自己，一次不经意的动作可能会让我们就失去一个有意义的人生，每一个动作都需要在场下经常的打磨， 想在场上存有侥幸心理，被牛顶到的只有你自己。 每一次和牛过招的时刻都是刺激的，也是危险的，我们的人生也是在这种挑战下进行的。 真正的“斗牛士”要敢于直面现实，要有冷静、理智与聪明的智慧。

　　6．结语

　　《 熙德之歌 》 和 《 堂吉诃德 》 是西班牙传统文学的象征，著作中颂扬的骑士精神与英雄主义的思想，对西班牙民族性格的塑造具有深远的影响意义。 在当今的西班牙斗牛士精神之中， 显而易见的带有传统骑士精神的进步因素。 骑士精神作为欧洲的一种精神文化现象，体现了欧洲封建时代理想化的生活方式和行动规范， 从中世纪武功歌到十八世纪历史小说，它始终贯穿于欧洲文学之中并随着时代的发展而演变。[6]

　　直至今日，打上时代烙印的骑士精神，非但没有被磨灭，反而具有更强烈的现实意义。 骑士精神不仅仅是中世纪文学留给西欧的宝贵财富，更是全世界、全人类的文化遗产，如同中国古代的侠义精神，或是日本的武士精神。 诚然这些精神有其消极影响，但在当今信仰不断缺失的现实社会视域下，弘扬这些传统的文化精神，对于呼唤人性高尚美德的回归具有深远意义。 谦卑、英勇、忠诚、公正、荣誉等等这些骑士精神的美德，值得现代社会去思考与继承，也值得我们每个人去追求与发扬。

　　参考文献：

　　[1]唐民权.西班牙中世纪文学[J].西安外国语学院学报，2002，（2）:57-60.

　　[2]余迅.时代的旗手———浅析《熙德之歌》中的熙德形象[J].安徽文学，2007，（1）:20-21.

　　[3]徐葆耕.西方文学之旅(上）[M].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2003.

　　[4]江建文.欧洲中世纪的英雄赞歌[J].阅读与写作，2003，（2）:14-16.

　　[5]李德恩.堂吉诃德:伟大与渺小———兼论《堂吉诃德》中后现代主义小说特征[J].外国文学，2009，（2）:41-45.

　　[6]唐国清.试论欧洲文学中的骑士精神[J].苏州教育学院学报，2006，（3）:42-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