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门外的弗拉门戈

西班牙西南部的小城塞维利亚，是一个盛产阳光和浪漫的城市。这个仅有70万人口的小城，仿佛仍然停留在18、19世纪里，城区里看不到一座高楼。并不宽阔的街道两边，种着柑橘和柠檬树。作为一名来自异国他乡的匆匆过客，这里真正吸引我的不是各式各样的大教堂，也不是拥有2200年历史的古罗马城墙，而是被西班牙人称为象征国家的符号之一的“弗拉门戈”。

　　弗拉门戈没有固定模式

　　弗拉门戈最初是流行在吉卜赛人中间的一种即兴表演的歌舞。它的主要发源地是安达路西亚。起初它仅仅是一种清唱表演，随着吉卜赛人在流浪生活中的不断传播发展，它由最初的清唱演变成为一种吉他伴奏、歌唱和舞蹈三位一体的民间艺术形式。经过改良的弗拉门戈歌舞中甚至还糅合了爵士乐的节奏。但弗拉门戈的歌与舞都没有一种固定的模式，表演时最讲究的就是即兴发挥，任何一位歌手都不能将他演唱过的歌曲不加改变地重来一遍，即使这歌是他刚刚唱完的。

　　门里和门外两个世界

　　为此，我特地到一家类似中国夜总会的餐厅观看弗拉门戈表演。尽管这家餐厅的门面看上去很普通，可它就像一道分割泾渭的界线把门里和门外分成了两个不同的世界。门外的街道上冷冷清清；而门里，吉他声、歌声、击掌声、踢踏声和喝彩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我们观看的弗拉门戈表演，属于最常见的那种。靠舞台的边上坐着三个吉他手，他们是给歌手定调和伴奏的；两位男歌手就站在吉他手的一侧。歌声中，六七个舞娘依次在舞台上做一个一分钟左右的亮相表演，算是开场白；然后，她们也挨着吉他手，一字排开地坐在舞台的边上。舞台上只留下一个人表演，其他的人和着歌声为她击掌伴奏。舞者才是弗拉门戈的中心；她们的一举手、一投足，甚至脸上丰富的表情都深深地牵动观众的视线。

　　越老舞女越出彩

　　观看表演时，我发现了两个奇怪的现象：一个是跳弗拉门戈舞的，清一色是有些年纪的女人，既算不得窈窕，也称不上艳丽。当场讨教得到的答案是：看弗拉门戈舞，最要紧的是要看味道。这是一种极富内涵的舞蹈，只有那些有了一些人生历练的成熟女子才会更深刻地阐释舞蹈的内涵和精髓。这也是为什么在弗拉门戈舞中，越老的舞女越容易跳出彩。

　　本国人既不反对也不喜欢

　　另一个是，来观看舞蹈的大多是像我一样的“老外”。后来，在我采访西班牙石材协会时，协会的总经理告诉我：对于弗拉门戈这种传统味道极浓的艺术，80％的现代西班牙人都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既不反对，也不喜欢。

　　不过，在“家”受到现代西班牙人冷落的弗拉门戈，却是“门外吃香”。我就曾在一家餐厅邂逅了一老一少两个日本人，年轻的女孩二十出头，年纪老的恐怕有60岁了。两个人都是来西班牙学习弗拉门戈舞的。年轻的女孩说，在日本，弗拉门戈很受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