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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基督教王国:十字架与剑(4)

时间:2024-05-10来源:互联网  进入西班牙语论坛
核心提示:  卡斯蒂利亚国王阿方索六世无力抵御阿尔摩拉维德人,因此熙德对基督徒阵营有很大的贡献。  然而,诗中没有一处提到这些征战
(单词翻译:双击或拖选)
  卡斯蒂利亚国王阿方索六世无力抵御阿尔摩拉维德人,因此熙德对基督徒阵营有很大的贡献。
  然而,诗中没有一处提到这些征战和胜利的主要动机是宗教。熙德确实曾呼唤圣雅各和耶稣基督,但并非那种史诗般戏剧化的恳求或信念。诗歌简单明了地说:“摩尔人呼唤穆罕默德,基督徒呼唤圣雅各。”胜利的荣耀本身,以及战利品、奴隶与领土的增加,这些才是熙德征战的动机。他准备袭击巴伦西亚时,先派人到阿拉贡、卡斯蒂利亚和纳瓦拉招兵买马。他用来吸引新兵的宣传是:“想终结劳碌并致富的人,和我一起征服这片土地然后安居乐业吧。”诗人描述攻克巴伦西亚的人的喜悦之情后,又写下几行诗:“来时徒步的人现在有马可骑,黄金和白银数不胜数。所有人这下都成了富人——每个响应号召的人都富了。”
  正如当代一位著名的西班牙诗人所言,熙德属于史上头一批“白手起家者”。他靠自己的双手和意志成功。就连国王的支持对他的胜利也可有可无。他是英勇的卡斯蒂利亚战士,备受推崇的他,一个人就能创造难以置信的成果。他的确是任何一个卡斯蒂利亚人都可以模仿的英勇典范,是每个士兵的高贵缩影。他的自我理想、他的意志、他的勇气和尊严、他的信仰、他坚定的心和他的行为,塑造了他的整体个性——这些元素使他成为真正的民族英雄,而不是高不可攀的人。他是活在当时社会,和普通人一起在街上行走的人。
  《熙德之歌》以诗性笔法捕捉并保存了英雄及其居住时空的现实。诗人并没有改变现实,只是以直接不矫饰的诗句呈现了它。他没有评断外在世界,也没有议论善恶道德。现实是纯洁无辜的。在某些早期原始社会中,人类看着大自然的美丽宏伟,惊叹莫名,于是把伟大的自然力量拟人化来塑造他们的神话。《罗兰之歌》中那位高贵的法国骑士几乎被塑造成完人,远非一般人的愚拙之力能识别或效仿。
  《熙德之歌》则不然,诗人始终脚踏实地。
  诗中有段形容天刚破晓时的景色,如下所述:“曙光出现,早晨已在路上,太阳出来了……上帝啊,它多么美丽!”诗人仅以寥寥数句描绘整个画面。还有一次,熙德和妻子希梅纳和两个小女儿分别时,诗人用了一个直白的比喻:“他们互相分离,就像指甲与指头上的肉分开。”这形象虽不美,却很到位,而且富有诗意地符合主角的性格。
  因此,诗里复制的现实,是经凝聚和挑选而强化为史诗的现实。诗中所勾勒的人,是因彻底实现了他的努力与意志而能主宰现实。熙德自然是每个卡斯蒂利亚人的英雄。作者没有把他的人生变成神话或传说;他在诗中的态度从头到尾都是,赞叹和钦佩一个人就可以实现这么多成就,而不必寻求超自然力量的支持或投射。
  正如熙德的形象盖过了在科瓦东加打败摩尔人的传奇佩拉约,11世纪的卡斯蒂利亚也让莱昂王国和其他山区省份望尘莫及。尤其需要强调的是,在塑造西班牙性格的关键年代,卡斯蒂利亚是整个过程发生的场所。卡斯蒂利亚语成为全西班牙的语言,这是十分直接和有力量的语言。将拉丁文forum的短元音变成双元音喊出来,从而创造出fuero的人,不太可能对半岛上那些说着比较柔软方言的人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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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斯蒂利亚人总认为卡斯蒂利亚和莱昂的国王阿方索六世是莱昂人,是个外人,这无疑是熙德与君王互相憎恶的原因之一。更进一步的原因则在于,熙德也曾和其他人一起,逼着国王发誓他没有为篡位而杀害自己的兄长桑乔(Sancho)。桑乔在萨莫拉(Zamora)的城墙前蹲下解手时遇害。古歌谣描绘了无论美丑的每一个现实细节,细诉暗杀的过程。在桑乔去世前,熙德一直都支持他,阿方索恐怕因而对熙德怀恨在心。
  然而,阿方索六世是个强硬的国王。他早年曾被迫在托莱多的摩尔宫廷寻求庇护,可是在这位对他友好的国王死后,他攻打托莱多,并在1085年从摩尔人手中夺走这个城。不过,次年阿尔摩拉维德人开始从北非大举入侵,情势翻转,阿方索吃了一系列败仗,元气始终未能恢复。阻挡这股柏柏尔入侵浪潮的是熙德,而非阿方索。
  卡斯蒂利亚是中世纪西班牙的驱动力。莱昂代表的是保守主义,它在军事行动中已无力主宰;它象征的是传统,是由西哥特法律统辖的西哥特君主政体。而卡斯蒂利亚总是处于危险之中。它反抗莱昂,随后两国之间的竞争是不可避免的,由此导致了许多势不两立的冲突。卡斯蒂利亚人憎恶那本被称为《法律集》(Fuerojuzgo )的西哥特古法典,传说布尔戈斯街头曾点燃巨大的篝火,烧光了所有副本。卡斯蒂利亚人生性好战,他们很重尊严,举止严肃;他们自立自强,不服权威。卡斯蒂利亚的法律以习俗为本,是普通法,是社会大众认可的法律,展现群体生活的习惯和风俗,就连国王也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这为早期的卡斯蒂利亚社会带来了简陋但真实的民主感。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更加重视习俗的法律,而非国王的专断擅权。阿方索六世在11世纪出于一己之意就流放熙德的事件,在一个世纪之后是不可能发生的。
  若说莱昂代表了传统的退浪,刚从摩尔人手中夺回的卡斯蒂利亚边疆则是一个无人地带,涉足依然存在风险。中央政府必须鼓励人们到此扎根,建立家园城镇。
  为使人在此定居,开垦者可获得称为“福埃罗”(fueros)的优待和好处。他们享有当时在西班牙其他地方不存在的个人自由。体现边疆城镇居民的权利、特权和义务的许多“福埃罗”,适用于犹太人、穆斯林和基督徒。在那个时代,西班牙人未必非得是基督徒。
  威廉·阿特金森(William Atkinson)在《西班牙与葡萄牙历史》(History ofSpain and Portugal )中指出,在8世纪到10世纪只有12种“福埃罗”,11世纪增加到45种,然后在12、13世纪达到600种,这两个世纪增加的数量几乎均等。这个数据清楚显示收复失地运动的推进状态。新建立的城市为国家的政治生活带来另一元素。贵族向来是国王的心腹大患,他们拥有大片土地,而且很自然地和同为大地主的教会和军事修会结盟。他们对王位的继承常有异议,而他们的支持往往决定谁能戴上王冠。卡斯蒂利亚诸王发现自己陷在这张网中,因此设法与城镇的平民结盟,即使不能立刻冒险与贵族摊牌,至少可以制衡贵族的力量。借此国王得以逐步削减贵 族 的 力 量, 让 他 们 弱 化 为 王 权 旁 边 的 阴 影。 古 西 班 牙 议 会 称 为“科特”(Cortes),将平民拉进国家政治体系,借此平衡权力。第一个“科特”于1162年在阿拉贡成立,莱昂的最早可追溯至1188年,卡斯蒂利亚的第一个“科特”在1250年成立。因此,最早的西班牙议会比英国议会(1295年)早了133年。莱昂和卡斯蒂利亚的民选市议会在1220年左右双双出现。只可惜在彻底征服摩尔人以及建立宗教裁判所之后,中世纪生机蓬勃的新生民主便无以为继,转而走向中央集权君主制。
  随着13世纪的到来,收复失地运动获得骤然的动力。卡斯蒂利亚的阿方索八世于1195年惨败给摩尔人,部分原因是莱昂人的临阵退却。如今他重整旗鼓,做好了大力反击的准备,甚至说服教宗替他宣布“十字军”号召,招募国际义勇军。他明智认清卡斯蒂利亚不可能单凭一己之力获胜,因此再1212年于托洛萨平原发生的战斗中,他联合了纳瓦拉、阿拉贡和葡萄牙的力量。莱昂再次拒绝出兵相助,但这一回基督徒大胜,对摩尔人在伊比利亚半岛的军事统治施以致命一击。当地有个牧羊人带领基督徒联军通过以牛头骨为标记的隘口,攀登至摩尔人部落的上方。居高临下的优越位置带来莫大帮助。引导基督徒通过隘口的人于是被国王封为卡韦萨·德·巴卡(Cabeza de Vaca),他的后代之一后来在新世界声名远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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